第六章 霍曦曦

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冽飘入鼻内，淡淡的很好闻。
  温凝的耳根有些发烫，她咬了咬嘴唇，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  “这不好笑，”温凝似笑非笑地自嘲道：“您见过的女人，各式各样的应有尽有，我一个早就没了第一次的怎能入你眼？”
  她在堵，资料上，霍司宸有极度的洁癖，为人冰冷，怎么会愿意要别人的破鞋？这样，不过是试探她的态度。
  霍司宸眼神闪烁：“还算有点脑子。”随即松开了她。
  “不过，你可是二少奶奶。和别人可不一样。”
  温凝顿时恼羞成怒，气得牙痒痒，各种问候祖宗的话，废了好大劲才咽下肚。
  “二少！小少爷又高烧了！”
  管家不适宜的跑进来，神情焦灼。
  “快去叫孟医生。”他彻底对温凝没了兴趣，脸色严肃地吩咐管家推他去曦曦房间。
  这些年曦曦发热的时候都是孟医生退烧的，也是霍司宸的私人医生，不过一直都是治标不治本。
  温凝跟在后面上了二楼，她看着下人们虽然都很匆忙，不过也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，像是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  她低下头，若有所思。
  二楼的卧室里，霍曦曦痛苦地蜷缩在被子里，白嫩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红色，孩子一直用嘴大口喘气，看起来惹人心疼。
  霍司宸的轮椅停在他床边，拿过管家手中的冷毛巾轻柔地放在霍曦曦额头上。
  温凝探出脑袋看了一下，差点惊讶地叫出声。
  “儿子！”
  不，不是的。
  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，床上的孩子虽然很像温昀辰，不过他看起来比小连瘦弱很多。
  像一株焉了的小草，无精打采，没有小孩的生气。
  头发和穿着也不一样。
  她奇怪地看向霍司宸，后者一直看着孩子，只是说了句：“这是霍曦曦。”
  “孟医生人呢！”他有些动怒。
  “马上马上，快来了！”
  正说着就见一个男人熟悉地提着药箱赶来，稍微检查后就拿着一个针筒准备打针。
  温凝眉头紧紧蹙起，看着那么粗的针管就要扎进这个小小的孩子手臂，她忍不住制止。
  “除了使用抗生素和这些强行退烧的药，没其他办法？”
  她声音满是认真：“孩子体弱，这些只会害他对药产生依赖性。以后身体会越来越差！”
  “你也懂这些？”孟医生有些诧异。
  管家眼神示意医生：“这是我们的二少奶奶。”
  “失礼失礼，可是小少爷不用这些，他会受不了的，是我医术不精，目前还不知道怎么根治。”
  孟医生叹了口气，继续扎针。温凝心疼地看着霍曦曦，和温昀辰如此相像，可却要遭受着非人的痛苦。
  等注射完毕，房间里只剩下霍司宸和温凝两人。
  霍司宸没有说话，只是专注地看着霍曦曦，那目光温柔且宠爱，这样的他没有一丝戾气，和记忆里的楚夏彻底重合在一起。
  “阿夏……”她身体颤栗，终是忍不住呼唤出声。
  霍司宸的身体微微僵硬，面色黑下来，对着温凝说道：“我是霍司宸！”
  他绝不允许自己成为谁的替身！
  可当触及到温凝的眼睛，他的怒气瞬间消散。
  那双眼里有太多的忧伤和痛苦，那样的感情很真挚，强烈到让他都忍不住为之倾倒。
  而温凝努力收拾好心情，道歉：“不好意思，二少和我一个故人很像。”
  “第一次见我时情绪波动也是为此吧。”
  温凝无言点头。
  果然……霍司宸心情有些不好。
  温凝则走过来握住霍曦曦的手。
  “放开！”
  “嘘…”温凝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，随后给霍曦曦把脉。
  约莫过了几分钟，温凝松开霍曦曦的手，再次和霍司宸对视时，她早就收敛好了埋在心底的记忆。
  “二少，要是我治好了曦曦，你可否答应我件事？”
  “什么？”
  温凝认真地说：“协议期间，我不愿意霍少不可以碰我。”
  “你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？还是觉得我霍家不行？这么多顶尖医生都没有办法，你温凝算什么？”
  不过是开了家私人医院，就这么心高气傲了？
  在她看来，仿佛他们父子俩的病不过如此，只是他们霍家找不到人。
  简直不可理喻！
  霍司宸的反应并不让温凝意外，她只是简单地说出四个字：“胎里不足。”
  她脸上都是自信，那种光芒耀眼异常。
  “那些医生一定都和你说过，霍曦曦的身体是先天不好，需要慢慢养身体，我说的没错吧？”